曹曦月曾评价杨岸舟的择偶标准过于天真：没有标准，只看感觉。Alpha，Beta，Omega都可以，看似是扩大了选择面，但其实人找对象都是找一个相似性，所以他找的不是任何一个人，而是一个同样完全不在乎性别的人。
找到以后还要先约会，走很长很长的路，打电话，看电影，聊爱好聊家庭，养猫还是狗，初恋是什么时候，你送他回家他送你回家，今天要不要接吻要试探三次。
“你几岁啊杨岸舟？”
对话以曹曦月恨铁不成钢的问句收尾。
面对好友的揶揄，二十二岁的杨岸舟感到面颊发热，但不可否认曹曦月的话有道理，这样的想法浪漫不足，天真有余。或许真的像曹曦月所说的那样，他要找那个人简直是大海捞针，时长役苦。但他还年轻，二十二岁的年纪，十二点吃饭十二点半饿，他还有勇气，也笃信自己运气不会那么差。
但谁也没想到到了二十四岁，揶揄他的人一个月只能见面三十分钟，初恋不养猫也不养狗，却在床上当狗，把杨岸舟弄得一身痕迹。
叶蘅本身对杨岸舟身上的痕迹都视若无睹，但看到腺体那处的驳杂的痕迹终于忍不住皱眉：“你不要让他这么弄你。你这里又不能标记，弄成这样只会让你在我取类信息素的时候更难受。”
杨岸舟笑着和他道歉，又说最后一天了，麻烦叶蘅忍耐一下。
做完今日份的检查叶蘅递了纸巾给杨岸舟，示意他擦掉腺体上的医用凝胶，又转身拿了一个玻璃制品，看起来很精巧：“你的类信息素提纯过的结晶。感谢这段时间以来你为类信息素研究做出的贡献。”
杨岸舟觉得后面那句应该是沈毅教他的，就着灯光观察，透明的小小一颗，杨岸舟第一反应是有点像玻璃渣子。
叶蘅指给他看：“看着像玻璃渣，但是这里，摁一下就开始缓释你的信息素，浓度很低，只是安抚作用。我大学的时候随手发明的小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