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,他居然先开了口?
要是没瞅见那照片,这话听起来,我指定乐开花。
可偏偏那照片让我心里七上八下的。
不过,我还是咧嘴笑了,答应下来。
后来回想,大概就是从这会儿开始,我学会了在周淮锦面前不动声色,把情绪藏得严严实实。
第二天大清早,黄律师就把那份改头换面的合同送到了玫园,我大致扫了两眼,这回写得那是相当详尽。
我得赶紧往画廊那边赶,忙起来就不瞎琢磨了。
杭城祁老爷子给看的那些照片,跟韩夫人讲的根本不是一个版本。
周奕自己否定自己的话。
周淮锦书房里藏着的那堆照片。
这些事,就像一团迷雾,把我整个人罩得严严实实。
我不敢再多想,怕又掉进怪圈里爬不出来。
眼下要紧的是,得为我和儿子的将来好好打算打算。
车还没到半路,手机就响了,是个不认识的号,南非那边的。
心里不由自主想到马安,身子跟着哆嗦。
该不会是要算账来了吧?
慌慌张张把车停路边,知道躲不掉,磨蹭了好一阵子才接起电话。
可电话那头的声音不是马安的,“云小姐,您好!我是老堂主的徒弟,您叫我阿琛就行。”
不是马安,心里松了口气,毕竟他整人那套,想想都害怕,“你找我啥事儿?”
“是老堂主的意思,想请您喝杯茶,还有,他让我一定转告您,记得带上那对手镯。”他的声音沉闷得很,透着一股子严肃。
“手镯?”一时懵了,但话一出口就想起来了,就是在A市石材展上他塞给我的,让我帮忙保管的那玩意儿。
“没错,手镯,一定得带上。十点钟,您不来,老堂主就不走。”
这话听着,是威胁还是强迫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