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,对不起,我……”话还没出口,我就用力挣脱他的手,几乎是仓皇地夺门而出。
我们俩现在这样子,连吵架都称不上……
眨眼间,寒冬降临,我和周淮锦就这样维持着表面的平静,背地里却暗潮汹涌,已经足足半个月了。
我试过撒娇卖乖,也主动讨好,可就是没用。
南南的身子骨算是稳当了,偶尔闹闹小脾气,也不再咳嗽,袁大夫来检查过,确认没啥大碍,我才终于松了口气。
我虽没想飞黄腾达,但也不是没追求的人。
至少得为我和娃的下半辈子打算。
南南四个月大的那天,我又踏进了画廊的门槛。
阔别快一年,这里一切如旧,只是我的心境已大不同。
这家画廊最初是出于爱好创立的,后来成了我独立于周淮锦之外的一根救命稻草。
经理是个豪爽的北方妹子,做事雷厉风行,画廊在她手下运营得风生水起。
每月的收入她都会定时打到我账户。
我从没细看过数额,但我估摸着,那笔钱足以让我即便没了周淮锦的供养,也能悠哉游哉地过上个一两年。
记得以前起草过一份股份转让协议给她,可因为怀孕的事,这事就被耽搁了。我在这画廊翻了个底朝天,才想起那份东西好像被我带回玫园,让周淮锦过目了,后来就丢在他书房里,没带过来。
急匆匆奔回玫园,周淮锦还没影儿。
往常他不在,我是不会擅闯他那间神秘书房的,可今儿个为了找那份文件,我破天荒头一遭,趁他不注意溜了进去。
他那书房,整洁得跟刚出炉的饼干一样,条理分明,东西摆得那叫一个规矩。
我扫一眼,想找的东西似乎就在那儿,可转了几圈,那份文件就像跟我在捉迷藏,愣是没找着。
手不由自主地拉开他书桌的抽屉,像是被什么神秘力量吸引着似的。
嘿,一个黄色的档案袋,就这么静静躺在那儿,仿佛在等我揭它的老底。
这袋子没上锁,想来里面装的不是啥商业机密。
纯粹是好奇心作祟。
我拆开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