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京。
暮色四合,依稀能听见远处街道传来的梆梆打更声。
宫城肃穆,储君吐血病重。
东宫伺候的宫奴胆颤心惊,小心伺候,生怕出了差池,那可是要掉脑袋。
众太医全跪落在地。
应乾帝坐在榻前,怒不可遏。手里的茶盏砸了过去。
他倏然起身:“一群废物!”
“太子若有个好歹,朕唯你们是问!”
年迈的太医被砸了个正着。
滚烫的茶水四溅,碎片也落了一地。
太医却顾及不了别的,颤颤巍巍:“圣上息怒。”
应乾帝如何息?
他面色阴沉,压迫感十足。
就在这时,榻上传来太子应翊的咳嗽声。
“父皇。”
“是儿臣身子不争气。”
“诸位太医已是尽心。”
储君身体虽孱弱,可和应乾帝一样,有仁德的名声。
他既求情,应乾帝眸色沉沉挥手。
众太医如临大赦,忙急急退下。
一旁久不言语的应殷上前。
“皇兄宽心,父皇已下圣旨去泽县,估摸着时日也该到了,姓葛的军医医术精湛,有他在,皇兄自会无事。”
皇室之间,兄弟相残的事层出不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