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名世却并未点头,倒是桌上那些公子哥来了兴致,“学过诗书?那便作几首诗来听听?作得好有赏。”
“对对对,作诗作诗。”
“作得好有赏,那要是作得不好可就要罚了。让我想想,做得好那便赏你一颗珠子,做不好你弟弟便任我们处置,如何?”
“这……”男子有些犹豫。
“哥哥…我不会作诗…”小孩儿只偷偷看了邻门教私塾的张夫子几本诗书,偷偷背了几句,哪里会想到哥哥还拿出来说了。
“不。”钱名世大发善心,“不用送,作得好呢赏两颗珠子,作得不好就一颗珠子把他卖给我就行了。”
同桌的公子纷纷赞叹,“钱公子果然心善啊!”
男子看了狗蛋儿一眼,咬咬牙,“好!”
一听这话,小孩儿立马泪眼汪汪,眼泪未曾落下,只是鼻子忍不住一抽一抽地。
他哪里会作诗啊!
男子见他不说话,推搡着他,“你个不争气的,快作诗啊,哄了几个爷高兴就有钱给娘买药了。”
“这是什么哥哥!也太恶心了!”围观了这一幕的段行旭攥紧了手,但他年纪小,胆子也小,只敢在自己桌前小声气愤。
一直在一旁看着的段行玙此时却坐不住了,他问段行旭,“你会作诗吗?”
段行旭惊恐地摇摇头,“不…不会。”
他又看向陆铭昭,后者连忙摆手,“我也作不好。”
诗在悦朝刚刚兴起,掀起了一番文坛风浪,他们这些个公子哥爱附庸风雅,但谁也不敢说自己能作出好诗来。
毕竟作诗还得看天赋。
段行玙摇了摇头,不管了!破罐子破摔!
他端着一杯酒走过去,一把掀开了帘子,见到好整以暇坐着的男子,忍不住在心里唾弃,长得人模狗样,话说得好听,内里却是个恶劣的。
心里虽如此想,脸上的笑容却是灿烂无比,“兄弟,何必如此为难一个小孩儿呢?”
少年意气风发,笑得灵动。
那群人皆是眼前一亮,为首的人尚未开口,一桌子人也被段行玙吸引了视线,一时之间静默着。
有个尖嘴猴腮的男子忍不住调戏,“哟,打哪里来的标致美人儿?不如坐下来陪我们大哥喝一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