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切，都是因为我。
“小娆！”陈安见我一脸漠然，火气噌噌往上涨，“你什么都不清楚，凭什么在这儿享福？”
“那你想要我怎么办？”
到了这个份上，我已无心哭泣，懒得吵闹，不想争论，连话都懒得费口舌。
她大概没想到我会如此满不在乎，气得脸都变了形，愣了片刻，才问：“你到底选老大还是老二？”
选谁？
我何曾有过选择的权利？
“他们都是我的骨肉，任何一个受伤，我都会心疼。如果你选老大，我会去劝老二放手。如果你选老二，我可以帮你们远走高飞，只要你不再回来，老大也没辙。”
这一回，轮到我傻眼了。
这世上竟有如此另类的母亲。
按理说，她不该是逼着我卷铺盖滚吗？
怎么就让我来做选择题呢？
“妈，但愿你允许我还这么喊你。”眉头拧成一团，我望着她，眼神像干涸的湖，“要是行，我谁都不挑，只想脚底抹油，带着南南溜之大吉，你能搭把手吗？”
我往前一挪，半跪在她跟前，紧紧攥住她的手，“我记起来了，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，让我头疼欲裂，实在不知如何面对他。”
陈安瞅着我，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和难以置信，“你，你想起来啦？过去的事？全想起来了？那，那老大知道不？”
我点点头又摇摇头，“他还不知道。”
“行，我帮你。”她轻叹一声，先前的火气烟消云散，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，“那你跟老二一块儿离开吧，他这人倔得像头牛，认定你了，就算是光棍到老也不换人。这些年他在外头吃了不少苦，往后你们要是……”
“妈，谢谢……”我一头栽进她的怀里，眼泪唰唰往下掉。
她数落我害她俩儿子受伤时，那股怨气是真真切切的，可为我打算时，也是真心实意。
“真想走，那南南就留给老大吧，那是他的亲骨肉，你带不走！再说老二那么喜欢你，你带着别人孩子的尾巴跟他在一起，他只会更揪心。”
“那他肯让我走吗？”
我忐忑不安。
“交给我，我有法子让他放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