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他就把药瓶往抽屉里一扔,轻轻拍着我,像哄小孩儿一样让我乖乖睡觉。
躺在他怀里,虽然闭着眼,但能感受到他那炽热的目光,还有他身上透出来的那份焦虑、沉重,就像乌云压顶,让人喘不过气。
第二天早上醒来,身旁已经空荡荡的,冰凉一片。
估摸着他又去忙活了。
起床洗漱,走到阳台上舒展了一下筋骨,正准备下楼,就听见隔壁书房里传来老四的声音:“老大,查清楚了,那演员叫维莉,是个在美国特火的女明星,昨天那部戏里她就是个跑龙套的。”
他们在说的,该不会就是昨晚那位吧?
我还真不认识她。
不过我纳闷的是,为啥她一出现,我身体就那么不受控制。
周淮锦敲了敲桌子,嗓音低沉:“没了?”
“他俩之前,根本没啥交集。”老四说话的语气有点犹豫。
“哦,是嘛?”周淮锦反问道。
“老大,你这是在怀疑什么呢?”老四好奇地问。
周淮锦长长地吐了口气,就像是把一肚子烦恼都倒了出来,“看来躲是躲不掉的,迟早得面对。”他顿了顿,又加了句,“你去安排一下,尽量别让那两个人撞见。”
前半句让我心里直打鼓,后半句直接让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我琢磨着,我跟那个叫维莉的,不会真有什么关系吧?
还是说,我失忆了,忘了什么大事情?
这谜团就像滚雪球,越滚越大,我被困在中间,晕头转向的,连怎么出去都不知道了。
我耷拉着脑袋回到房间,屁股刚挨着化妆台的凳子,卧室门就“吱呀”一声开了。
我从镜子里看着那个男人一步步靠近,脸上写满了疲惫。
我心里明白,最近家里事儿多如牛毛,我们俩的事儿都让他焦头烂额了。
他走过来,从背后环抱住我,下巴上那点胡茬轻轻蹭着我的脸,“怎么不多睡会儿?”
他最近在家待的时间特别长,我都有点不习惯了。特别是他这突如其来的温柔,让我总感觉他在弥补什么。
可一说到弥补,我心里就犯嘀咕,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