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锦,这姑娘就是你常说的那个沈娆吧?”她放下茶杯,望向我,“真是个水灵的姑娘,配你,足够了。”
周淮锦听到她的话,手从桌下握住我的手,十指紧扣,嘴角微微上扬,但笑而不语。
那女僧见状,也乐了,“少见你对人这般贴心,想必她也能感到欣慰了。”
随后,他们又聊起一些我似懂非懂的话题,直到暮色降临,那女僧才带我去偏殿用斋。
山上的伙食简朴,净是粗茶淡饭,我不是矫揉造作,实在是难以下嘴。
周淮锦见我拿着筷子犹豫不决,夹起一筷野菜,自己嚼了两下,然后竟搂住我的脖子,将菜送到我嘴里。
我脸颊一热,瞪圆了眼看他,他却满不在乎地用舌尖舔去我唇边的菜叶,“若你不喜自己进食,我乐意以这种方式喂你!”
不愿再让他这般喂食,我羞恼地抓起筷子,狼吞虎咽地扒着白米饭。
山间夜晚格外清寒,没有暖气,周淮锦便吩咐人点燃了炭火。
熊熊燃烧的炭火,让人倍感温暖,连周淮锦冷峻的面容也柔和不少。
他拥着我坐在火盆边,一手轻轻搭在我的腹部,举止规矩,并无逾矩之举,只是静静放置。
然而时间一长,我感到有些局促,挪动了下身体,他似乎颇为不满地低喝,“别动,我正与我儿子深情沟通呢。”
呵,他哪来的底气,一口一个儿子的。
当晚在床上,他依旧一手环抱我,一手轻抚我的腹部,缓缓摩挲。
翌日醒来,身旁空无一人,但房间的炭火仍在燃烧,难怪我整晚未感寒冷。
穿戴整齐下床,正欲出门,眼角余光瞥见桌上堆放的一叠宣纸。
细看之下,竟是《地藏菩萨本愿经》。
宣纸上遒劲有力的草书,正是周淮锦的笔迹。
我翻阅一番,约莫四五十页,看来他清晨四五点便开始抄写。
心头一颤,不禁为他心疼。
尽管不知他此举是为谁祈福,但其善心着实令人感动。
恰在此刻,腹中微动。
霎时,一股暖流涌上心田。这小家伙,是否感应到我的情绪波动,抑或是感受到父亲的深情厚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