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上到二楼,瞧见沙发上坐着的那个男人,我才恍然大悟,那人是周淮锦身边的四爷。
心猛地加速跳动,万万没想到,老堂主安排的这场局,对手竟是他。
他悠闲地坐在那里,手指间夹着雪茄,神色自若,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睛漫不经心地扫过依偎在他腿上的女子。
半个多月不见,他还是一身经典的黑白定制西装,却似乎清减了不少,多了几分沧桑,脸上还有几条未全愈的疤痕,平添了几分野性魅力。
这半个月,他究竟经历了什么?
心突然一阵紧缩,痛得我差点掉泪。
他注意到我们的到来,抬眼望向我们,“老堂主,这么大动静叫我来,有什么好玩的赌注吗?”
周淮锦的目光始终胶着在老堂主身上,对我视而不见。
那一刻,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。
我明白,该离开的是我,怨不得旁人。
可对我来说,我虽爱他,却更放不下我的骨肉。
“赌石。”老堂主缓缓开口,语气中透着那份运筹帷幄的淡然。
周淮锦轻轻推开倚在他身上的女子,轻弹了弹雪茄的灰烬。
这时我才看清,原来那女子是紫姻,就是那天跟着楚盈盈去玫园闹事的那位。
他们,怎会有交集?
“老堂主,您想要什么?”
老堂主示意我坐下,那沙发宽大舒适,“自然是你上次赢了我徒弟的那座矿山。”
哼,那矿山本就是周淮锦的,哪来的“输掉”一说?
原以为周淮锦会一口回绝,却不料他嘴角一勾,眼里闪烁着捉摸不定的光,“那,我就要她!”
老堂主似乎早有预料,轻轻拍了拍我的手,平静地说:“成交。”
不一会儿,房间中央的赌石台上就摆放了近五十块各式大小的原石。
这些石头与之前在地下赌场见到的不同,表面被处理得干干净净,既无青苔也无杂斑。
仅凭外表,根本无法判断它们内藏何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