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清晔点点头。
钟璃又问:“那你还记得,你是怎么摔下去的吗?”
莫清晔痛苦地拧起了眉,摇摇头。
“不记得了。”
钟璃压下了心头看不见的焦躁,安抚似的在莫清晔的头上按了按。
“想不起来就算了,不想了,反正也不是什么开心的事儿。”
莫清晔闷闷不乐地嗯了嗯,耍赖似的缠着钟璃不肯撒手。
钟璃无奈,耐着性子哄孩子似的哄了他一会儿。
将莫清晔哄得高兴了,乖乖去床上躺着补眠了。
钟璃才轻手轻脚地给他盖好被子,自己去了厨房准备着手做晚饭。
钟璃一走,躺着床上的莫清晔就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莫清晔静静地看着头顶的房梁,短暂沉默后,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,眼底是一层抹不开的阴郁。
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,最短三月最长半年后,他就不得不离开莫家村。
可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跟钟璃解释自己身上的问题。
他只能给予钟璃一些不算明显的提示,引导着钟璃自己去发现一些蹊跷。
莫清晔相信,以钟璃的敏锐聪敏,她必然能从自己透露的蛛丝马迹中察觉端倪。
届时……
莫清晔不明显地苦笑了一声,微不可闻地低声呢喃。
“到时你就算是怪我骗你要打要杀,我也是心甘情愿的。”
厨房里,钟璃一边熟练地揉面醒面,一边难以抑制地在心里琢磨莫清晔说的梦。
梦境其实是人心理深处的期望,或者是被遗忘的记忆的另外一种折射体现。
不同的梦境大致能反映人内心不同的渴望。
可很少会有人的梦境是始终如一的场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