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恩救了牧家,却困住了自己。
后来种种,却也罪有应得。
要不是半年前的那场意外,牧恩早就认命了,祝牧联姻,以牧恩一人,换牧家百年,只要祝家在,因着这层关系,也再无人敢低瞧牧家。
那人来得突然,却又走得突然。
时至今日,牧恩还是觉得不真实。
自己曾经的怨怼冲他发泄过,也是他带着悔和歉送自己重新进入理想,明明一切都不是他的错,他却全都认下。
“在想什么?老婆。”下巴被高高抬起,一样的面容和语言,在这人眼中却只看见了嘲弄。
许是牧恩的目光太专注,男人恼羞成怒,厉声道:“你在看谁?”
偏偏牧恩还不知所谓的吐出:“他”。
“你找死?”
淬了冰的语气砸下来,宽厚的大掌毫不犹豫的握紧牧恩前颈,用力的收紧。
手指感受着摸脉越来越剧烈的鼓动,手里的人面色憋闷,“唔...唔唔...”牧恩的手臂无意识的扑动。
“主人!”
邱徽凄厉的叫喊让祝稳稍稍松了点力道,偏头看向他,眼底里嗜血的凶煞看得邱徽心惊。
牧恩借着这个空挡缓了口气,双手握住掐着他脖子的手臂剧烈的咳嗽起来,还没等咳几下,就被那只手臂扬起,整个人被甩在地面上。
“咳咳咳咳...”,绛红色的指痕慢慢浮现,牧恩的胸腔被突如其来的氧气充满,整个人咳得几乎要背过气去,他能够感受到刚刚脖颈上的手劲,是真的要掐死他。
“咳咳...家主,我...错了咳咳”,牧恩双手扯住祝稳的裤脚,以跪立的姿势将整个上半身贴近他的腿面,泪眼婆娑的仰视着高大的男人。
呜咽的语气说着软话,趁着男人没再次发难。
被关进房间的这几天,祝稳没有动他,只是将他身上所有的脆弱点贴上了电极片,逼他面对着彻夜架起的摄像机,一遍遍说着这半年的事情,包括所有细节。
祝稳会坐在摄像机之外的空间里,对他稍有含糊的表达,就用突然释放的电流提醒他。
即使电极片已经被撕了下来,但是深入肌肤的幻痛还在。
双腿被紧紧的环住,牧恩以绝对臣服的姿态向他服软,祝稳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的头顶,神色肃穆,让站在一旁的邱徽捏了一把冷汗。
“去,把相机架起来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