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......母后,”郑瑶清欲言又止,眼里含泪。

    皇后面露不悦,大喜的日子,新娘子本该待在新房里,此刻她却在外面狼狈地徘徊,头上地凤冠早就歪了,现在居然又哭了,真是给太子添晦气。

    “清儿,好好地日子别哭哭啼啼,有什么委屈你就好好说。”

    郑瑶清地哭声一顿,不可思议地看着皇后,随后说道:“母后,新房里除了清儿,一个人都没有。清儿......内急,就出了门,谁知就迷了路。”

    “胡闹,大婚之日新娘子尽量不要进食饮水,要时刻保持端庄仪态。你这样堂而皇之地跑出去,太失礼了。还有你的盖头,只能由太子来揭,你自行揭了,就会冲撞喜神,不利婚姻。这些你娘都没教过你吗?”

    郑瑶清见皇后动怒,心里委屈得不行,但皇后贵为一国之母,又是自己得婆母,忤逆不得。

    “母后,是清儿的错。”

    皇后见郑清瑶这副委屈样就气不打一处来,她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,那时她明媚自信,很讨皇后喜欢的。

    “行了,回新房去吧,重新盖好盖头,等着太子去揭,千万不要再自己揭了。”

    郑瑶清跟着皇后身边的桂嬷嬷回了新房,不过这个时候,她的陪嫁丫鬟和嬷嬷都在新房里了,正焦急地走来走去。

    “小姐,您去哪儿了,奴婢可急坏了。”红柳见到郑瑶清,立马迎了上来。

    桂嬷嬷立马上前铲了红柳一巴掌,“主子不懂,你个做下人的也不知道拦着点。”

    红柳捂着脸满脸委屈,眼泪涟涟的,结果又被桂嬷嬷打了一巴掌。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日子,敢在这个时候哭,凭白添晦气。还不去给你主子盖好盖头,等下太子来了好有你好果子吃。”

    红柳把眼泪憋回肚子,又慌忙重新给郑瑶清盖上盖头。

    桂嬷嬷又把几个陪嫁的嬷嬷也训了一遍之后才离开。

    几个嬷嬷和丫鬟立马来到郑瑶清面前解释道:“小姐,奴婢们不是随便乱跑的人,是东宫的一个公公把咱们关在一个偏院里,刚刚才将咱们放出来。”

    郑瑶清在盖头下面的脸色极其难看,这才刚嫁入东宫,姑母和太子表哥的嘴脸就变了,迟早有一天她会让他们后悔的。

    不过,即使她在心底发着毒誓,也没有改变独守空房的命运。郑瑶清一个人在新房坐到天亮,又坐到日上三竿。别说水没有喝一口,就是内急了也憋着没去。

    桂嬷嬷黑着脸过来了,一进门便训斥道:“太子妃,今天您要去给皇上和皇后娘娘敬茶,这么大的事怎么能误了时辰呢?皇上和皇后娘娘正在大殿候着呢。”

    郑瑶清隔着盖头道:“桂嬷嬷,敬茶需要夫妻双方一起去,本妃到现在都没见到太子,甚至连盖头都没有揭,你来告诉本妃,如何去敬茶,难道要本妃顶着盖头去?”

    “噢----原来太子一晚上都没过来啊。太子妃,这就是您的问题了。太子彻夜未归,您居然都不派人出去寻寻。万一太子有个急事,您作为人妻,一点都不操心啊。”桂嬷嬷站在旁边,絮絮叨叨地数落着,就好像她就是东宫的主子。

    操心?操你个猪头,郑瑶清在盖头下狰狞着暗骂:本妃才刚嫁过来,他就把本妃陪嫁的丫鬟婆子都给软禁起来,这明摆着是给本妃下马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