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常彪的父亲常侍郎也脸色讪讪的,常家府邸太小,而人口众多,加上老大妻妾众多,根本住不开。他这个家翁只得以孝道压迫公主,要求常家阖府入住公主府。时间长了,公主不反抗,他便让公主承担大房的衣食住行,不仅如此,连月例都要公主出。就在这时,刚刚厥过去的魏氏又悠悠转醒,哆哆嗦嗦地说道:“曹公公,老身没管教好儿子,犯下如此大错。求您看在老身年事已高,还有孩子们年幼无知的份上,在皇上面前替我们求求情。若真的被流放宁古塔,我们怕是有去无回啊。”说着,她从怀中掏出一个银锭子就往常公公手里塞。后面的女眷见状,纷纷也把自己身上的值钱玩意往曹公公手里递。曹公公面色冷峻,冷哼一声,“这些东西上都有公主府的印记。你们谋害公主,居然还有脸拿公主的财物贿赂咱家。小允子,记下来,回去跟皇上好好汇报汇报。”常家女眷脸色皆变,然而没等她们开口,就看到永宁长公主带着裕阳郡主回府了,后面还跟着当今圣上和太后。公主脸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,像一只蜈蚣般狰狞地趴在她的脸上。脸色还是苍白的,但精神还算好。魏氏立马爬起来,谄媚地上前欲扶住太后,被花嬷嬷一掌拍开,魏氏的手背上立马浮现出一片通红的印记。魏氏吃痛,脸上闪过一丝愠怒,不过很快掩藏起来,讪讪一笑,讨好地说道:“亲家母来了,真是有失远迎啊,下次老身定当亲自去门口迎接,都怪这些下人没个眼力见,没有早早通报,让亲家母受了怠慢。”太后仿若未闻,任由花嬷嬷搀扶着,走到上首的位置坐下。“曹公公,这圣旨也宣了,立即按旨执行吧。”太后开了口,声音不大,传到常家众人耳中却仿若洪钟。曹公公闻言,立马应道:“老奴遵旨。”说罢便给旁边的几个小太监一个眼色。只见那几个小太监迅速朝外走去,传召了在外等候的执行旨意的官差。执行官差一拥而至,给常家众人带上手铐脚镣,吓得众人失声大哭。常彪前一秒还在幻想公主会动恻隐之心帮他求情,直到此刻已经明白公主替他求情是不可能了。“母后,您不能杀了我,杀了我永宁就得守寡,裕阳就成了没爹的孩子啊。求求您饶了小婿吧。小婿以后定会痛改前非,好好对永宁的。”常彪声泪俱下。太后神色冷峻,满脸厌恶地看向常彪。“常彪,我儿就用不着你操心了。永宁是金枝玉叶,才貌俱佳,不担心找不到知冷知热的好男人。裕阳也从未从你身上得到过父爱,反倒差点被你害死,你这种爹死了更好。”“亲家母,您就大人大量饶了我们吧。永宁不就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,见不惯那外室吗?我们不认那外室和孩子便是了。您得劝着点,公主不能太善妒。要不是她不顾我儿的颜面找上门去,我儿会恼羞成怒,任由那野狗吓唬他吗?公主还提出要跟我儿和离,您得管管她,她一个妇道人家,懂什么大道理,居然敢跟自己夫君提和离,这也太不像话了。她现在面部被毁,除了我儿,有谁还会要她啊?”魏氏如今见太后和皇上都来了,认定他们肯定是过来要驸马一句话,放弃外室及其子,好好和公主过日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