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娘偷人,夫人之位坐不了多久你不知道吗?”安欣郡主冷笑一声。郑瑶清闻言火冒三丈,“你胡说什么,你娘才偷人。”安欣郡主收起了脸上的笑容,走到郑瑶清面前,道:“我娘是皇家公主,污蔑公主该当何罪你可知晓?”郑瑶清这才惊觉刚才的口不择言冒犯了皇家尊严,真是祸从口出。“那你诬蔑我娘就没错吗?”“是吗?你去问问这京城的百姓,有谁人不知她和她亲哥滚到一起去了,还是在佛家净地白云寺上被发现的,也不怕佛祖怪罪,啧啧。”郑瑶清气得脸色通红,却又无力反驳,谁叫她说的都是事实,就连自己都是亲眼见过当时的场景的。“你不要扯东扯西的,本妃是因为你这个丫鬟偷了本妃的血燕,才找过来找她算帐的,要不然谁稀得上你这来找膈应。”“区区一盅血燕也值得你兴师动众的,血燕是我吃了,就当是你孝敬我的。现在天色晚了,我要休息了,你快带着你的人回去吧。”安欣郡主下了逐客令,但郑瑶清并未动。“你别在这不要脸了,本妃凭何孝敬你这个狐狸精。这并非普通血燕,是南州进贡的极品血燕,就这一盅就值二百两。你快点赔钱给本妃,要不然就报官告你个盗窃罪。”安欣郡主完全不在意,若说以前还有所顾忌,今日已经在全京城的百姓面前丢了个大丑,还有什么好怕。要怕也是你们国公府的人怕,毕竟家丑不可外扬。“你尽管去告,我随时奉陪。”郑瑶清气极,“真不要脸,听雨,既然她不肯赔,那你就在这搬一个价值两百两的东西回去。”听雨听令,直接冲进卧房,从箱笼里着翻出一个赤金牡丹步摇,拿出来就递给了郑瑶清。“这可是金玉楼出品的,明码标价一百八十八两,本妃还是吃亏了,就这样吧。听雨,咱们走。”安欣郡主哪里肯依,这是她娘昨天才给她买的嫁妆,她还一次都没戴过呢。“太子妃,你可别欺人太盛,这是我娘给我准备的嫁妆,金玉楼可留存着购买时的单据,你若抢走,那我明日便进宫问问舅舅,还管不管他的儿媳归。”郑瑶清心里不爽,“那你便去说啊,就凭你今日在宫外闹的那一出,只怕皇宫三年内都不会放你进去的,你也别说本妃欺负人,是你们先偷本妃的血燕的。”说完便目中无人地直接往外走。“快拦住她,把步摇抢回来。”安欣郡主自己也冲过去,一下子扑到郑瑶清身上,伸手从她手里抢。“你干什么?我只是拿我应得的,放开。”两个人各自的丫鬟婆子也冲上去,全都扭打到一起了。安欣郡主不知被谁推了一下,一下子往前栽去,刚好将没有站稳的郑瑶清带倒,然后压在她身上了。两个人都摔倒后也没放弃抢那个步摇,不知道是不是动作太大了,安欣郡主一个没忍住,又开始腹泻出来了。“啊,这是什么?你怎么这么恶心,还不滚下去,都拉在我身上了。”郑瑶清脸都绿了,怎么过来找她出个气,结果气没出去,又受了不少气。“我不下去,”安欣郡主拽着步摇不放手,“你把步摇还给我就下去。”郑瑶清也憋着一口气,“我就不还,要想我还步摇,除非你把血燕还给我。”两个人各不相让,一人拽着步摇的一边拉扯着,最后拉扯过程中郑瑶清的手被步摇尖的那一边划伤了手,吃痛之下松了手。结果安欣郡主没防备,就重心不稳往后倒了,结果出于本能手就往后一缩,结果那步摇尖的那一端就重重地划到自己脸上了。“啊,疼死我了。”安欣郡主的惨叫声突然爆发出来。郑瑶清趁乱爬起来,看到安欣郡主脸上长长的一条血印,吓得赶紧往外跑。但是脚还没迈出去就被安欣郡主拉住了右脚,她还没来得及挣脱出来,安欣郡主手里的步摇就疯狂地朝她脚上戳去。郑瑶清疼得撕心裂肺,那个步摇不停地插入她的脚踝,然后被抽出来,又狠狠插入脚踝,鲜血流了一地。最后是旁边混战中的丫鬟婆子发现不对劲才将她俩分开。这可如何是好,郡主的脸毁容了,太子妃的脚怕是被挑断了脚筋,下人们吓得脸都白了。还是已经有经验的婆子跑出去叫来了管家周大海。周大海也不敢怠慢,命人通知郑国公,又找了两个小厮,吩咐他们去将街上的大夫多找两个过来。郑国公过来的时候,海棠院一片混乱,两个女人的哭声此起彼伏。现场的气味更是一言难尽,不仅有安欣郡主身上的污秽的臭气,还有两个人流的血的血腥味,还有几个下人的呕吐物的气味。他不顾青红皂白就将安欣郡主骂了一顿,“你这是怎么回事,一到国公府就闹事,她可是太子妃,你好大的胆子敢伤了她的脚。”“我伤她怎么了,要不是她我能毁容吗?她在我大婚的日子跑过来闹事,你怎么不管管她?”安欣郡主右手捂着脸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郑国公又看看郑瑶清,道:“清儿,你为何跑这来找晦气啊?赶紧回东宫去。”郑瑶清疼得脸都白了,听到以前那么疼她的爹现在居然赶她回去,心都寒了。“爹,我的脚受了伤,怎么回去?”就在这时,就有两个大夫被请了过来。这两个大夫都是回春堂的坐堂大夫,医术并不比太医院的大夫差。一个替郑瑶清看诊,一个给安欣郡主看诊。看过郑瑶清的脚踝,老大夫直摇头,脚筋都被人挑断了,即使伤口痊愈,能走路就不错了,但必定会是一高一低的。为了精准用药的剂量,老大夫又替郑瑶清把了个脉,最后才道:“刚才的那个药方就作废了,太子妃已经怀孕了,刚才那药方里有几味药是孕妇不宜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