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清心里松了一口气,她就知道,白家怎么可能这么快倾家荡产,娘手里肯定私藏了银子。妇人回屋取了一叠银票,递给冰清。“你快走吧,免得被你爹碰到。”冰清也怕情况有变,将银票藏好后赶紧离开,没想到在离开的巷子远远地看到她爹白庸朝这边走来。白庸的脚步不稳,走路摇摇晃晃,定是吃了不少酒。冰清一时情急,就推开了旁边一个小院的门,刚巧那门是虚掩着,她便躲了进去,直到看到她爹从门口走过,回到她家的那个小院子,冰清才彻底松了一口气。等她正欲离开这个院子,肩膀上却落下一个大手。冰清心里一惊,回头却看到一个老男人对着自己淫笑,露出满嘴黑黄的牙齿。冰清吓得抬脚就要跑,但被那老男人给抓住了。“小妖精,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。”老男人力气很大,像老鹰抓小鸡似的一只手就拖着冰清进了屋子,一把将她甩到床上,然后扑了上去。冰清吓得花容失色,自己绝对不能委身这种丑陋的老男人,这跟乞丐有什么区别。但尽管她使尽全力,也挣脱不开。老男人的臭嘴熏得她几度作呕,冰清连声求饶,“求求你放了我,我回家拿钱给你,我是将军府的人,你若碰了我,他们不会放过你的。”那老男人嗤笑一声,“将军府的人,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出来?美人,你不要挣扎了,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哦,你就乖乖等着享受吧。嘿嘿,不要浪费力气叫了,没人敢来我家救你的。”冰清知道这男人,自从他们一家从江南搬到京城的这个杏花胡同后,有几次路过这个院子,都见过这个老男人带着不同的女人回来过,而且他们毫不避讳,总是很大声地浪叫,左邻右舍是敢怒不敢言。因为若是得罪这个男人,他是会拿着菜刀去人家家里拼命的。这次即便她呼救,怕是左邻右舍也当她是和以前他带回来的那些女人一样,都是些不正经地方出来的。她丢不起这个脸。冰清几乎绝望,她闭着眼睛被这个老男人粗鲁地糟蹋了。然后,等这个男人累得呼呼大睡后,她悄悄地从院子里找到一把斧子,然后使尽全力朝那个老男人的头上劈去,那个老男人就这么在睡梦中噶了。冰清满脸都是溅起来的血迹,她颤抖着打来清水,将自己上上下下清理干净,才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。回到将军府,冰清将银票给了福伯,才重新回到客院。客院如今只剩下两间房,为了防止受损倒塌,福伯便将她们安排到另一个客院了。这个院子就比较小,叫听风阁。里面只有两间正房加一个小厨房和一个厢房。院中连棵树都没有,光溜溜的。这次倒是给她们安排了个婆子做饭打水,免得她俩又将房子给烧了,至于其他的事还是需要她们亲力亲为。玉洁满脸的不高兴,不停地向姐姐抱怨这个院子给下人住都嫌小。但冰清现在却顾不上这些,她满脑子都是下午被强暴的画面,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。再说宋真真收到福伯带来的银票,心情好得不能再好,便道:“福伯,你找人去将客院重建吧。”福伯却说:“夫人,老奴斗胆劝您一句,重建客院的事还是明年再做打算。民间有种说法,家中有孕妇,不能大兴土木,免得惊扰胎神。夫人现在身怀有孕,还是得忌讳些。”宋真真点头,“福伯,那便依你的。”福伯并未退去,有些欲言又止,道:“夫人,那冰清姑娘回来时有些不对劲,老奴见她脸上有淤青,还有她走路的姿势也不对劲,要不要找个人替她看看?”福伯这话,邱嬷嬷一听就明白了,便小声对宋真真说道:“她这钱怕是拿得不干净,夫人,要不,奴婢去替她验明正身,看看她是否还是清白之身。”经邱嬷嬷一点拨,宋真真便道:“这倒不必了,替她验明正身,这不摆明接受她们的身份了吗?将军刚派人回来报信,他陪皇上去天东山狩猎去了,等狩完猎,还要陪他们去行宫避暑。怕是十天半月不会回来。他不在府中,这白冰清就算是惹出什么事,也赖不到将军头上。福伯,你派几个有身手的嬷嬷守门,免得到时候赖到侍卫身上。”福伯知道夫人心里有谱,便放下心来,“老奴知道了。”虽然现在有婆子烧饭,但玉洁仍不满意。这饭菜看着都没食欲,顿顿都是白水煮冬瓜,有鸡蛋就算是一个荤菜了,这对前几天还是顿顿锦衣玉食的她来说实在是接受不了。玉洁悄悄塞了一颗金瓜子给那婆子,央求她弄些肉来吃。那婆子收了好处,就跟福伯打了声招呼,去集市上买了一小坨肉回来给她们做了个小炒肉。福伯不是苛刻的人,你用自己的钱想怎么买就怎么买,只要不伤及将军府的利益便可。没想到就是这一次的放水,让福伯后悔不已。